新甲
- Isi pan
- 2024年10月30日
- 讀畢需時 2 分鐘

旧甲像一座小丘。这是出国前做的美甲压出来的形状。九月二十日做好,十月二十九摘掉,因为新甲长得太长,因为和林仪打电话的时间太长,因为太多还未留意到的事情,我从两天前就开始牙齿痒,因为塑胶甲片,只能在咬上指甲的时候马上规劝自己,但是最终还是忍不住通通掰掉,新甲长成正常指甲的样子,熟悉又不熟悉。
从小到大有一句话是常听的,叫做:只要认真做,一闭眼就能做成。类似的话,可能从矫正脚步开始,到学习考试,到减肥。很多本应“一闭眼就能做成”的事,拖了很多年。小时候唯一一次纠正过咬指甲的习惯,被钢琴老师按去门口剪完指甲才能进门。我站在门口熟练地把指甲咬掉,之后更是一直纵容自己咬手,最好咬掉所有的边角,咬到指甲贴住肉的边缘,再用力把指尖按成黄色,痛到发麻,再松开。没有原因,只是这样做。
旧甲的伤嵌在新甲中间,原来只需要一个月,就能长出看起来完整的指甲。一个月就能覆盖,就能完成。我仔细看了新甲,其实还是有点短,不够弹古琴。去年秋季租过一台琴回家,没有怎么练习,需要用半甲半肉拨出的音我只能用光秃的指肉去拨,琴弦绷的太紧,需要垫稳才能弹。出国前寄回给琴社,什么也没学会,只是多听了两首古琴曲。
上次去上海的时候听过周淑怡弹。她老是说我把她名字打错,在此申明,故意为之。她弹的广陵散只有高潮两行最美,之后就开始手指打架,一错就乱,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练好。圣诞节买了回国的机票,在上海转机,可惜时间太短,不够来回市区去见任何人。
新甲片沾好又蹭掉,只能捏着两只没掉的手指头做饭吃,吃完看一会奶头乐痴呆,然后看一集柴静流泪,随便记录一点什么,继续粘剩余的甲片,把污脏和伤盖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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